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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

作者: 公子慕   更新时间: 2016-08-18 18:25:53   字数:2481字

中秋,月圆,人欢聚。

慕枫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之上,一边吃着慕妈亲手作的月饼,一边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。老猪在慕枫的边上,也躺在一个摇椅之中看着月亮。只是看着看着,他竟突然开始泪流满面。

慕枫吓了一跳:“老猪你怎么看着月亮还哭出来了?难道是想嫦娥了?”

杨戬在边上给慕枫家的秋菊浇水,听见慕枫的问题便回头道:“也许实在想取经路上的哪个女妖怪也说不定。”

慕枫道:“说的也有道理,我说你怎么见一个爱一个?”

老猪停止了流泪,默默的点上一根烟,眼神忧郁道:“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,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,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,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,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。”

杨戬回头道:“我怎么没见过这种鸟?金翅大鹏也不能在风里睡觉啊。”

慕枫捂着额头道:“我真不该给他看《阿飞正传》。”一只文艺的猪,看起来真的会让人很难受。

杨戬突然递过来一个盒子道:“这次来的匆促,只是略微准备了一点小东西。”

慕枫接过盒子刚一打开,便问道一股浓郁扑鼻的奇香,仔细望去,盒子里躺着两只人参。

老猪闻道药香也不看月亮了,转过头来端详了一会,惊奇道:“这两只人参年份不少了,怕是都快成精了!普通人若是服食,当会身强体健,延寿百年。”

这可当真算不上小东西。

慕枫知道这是杨戬的心意,送给自己的父母延年益寿之用,当下也不推辞,只是道了声谢。

老猪此时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晶莹剔透的水滴状挂坠,也送给了慕枫。

杨戬看向那水滴挂坠,额头上神目一扫道:“南海珞珈山观音菩萨的回生甘露?”

老猪笑道:“正是,我昨日驾云去珞珈山问菩萨要了两滴。用法力凝聚成水晶,你父母将之带在身上便会让任何邪秽不得靠近。”

慕枫心中感动,这两人昨日半夜都消失了一段时间,想来便是去给自己的父母准备礼物了。

杨戬道:“好了,拿去给你父母吧,我们在这里看会月亮。”慕枫点头应是,转身进了屋子。

秋风清,秋月明,落叶聚还散,寒鸦栖复惊。

次日一早,慕枫便接到了郑华的电话。

“出来,我在你家门口。”

推开门后,便看到郑华吊着一根烟站在那里。秋天的晨日有写金黄,打在他的白T恤和篮球鞋上。

这让慕枫产生了一种错觉,仿佛回到了多年之前,华哥每天这么早都会在他家门口叫他去上学的岁月。

一晃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郑华的下巴上已经有了唏嘘的胡茬,眼眸中也多了早已抹不去的沧桑。

“发什么呆呢?想到去哪玩了没有?”郑华递过来一根烟。

慕枫看着他手中的红双喜,不由得会心一笑,想起了多年之前两人一同在学校偷偷抽烟的日子。他接过烟,给自己点了起来。时隔多年没有抽烟,突然一接触居然有些头晕。

“我突然想回学校去看看了。”慕枫笑道。

“回那里做什么?”

“我只是突然想去看看,看看当年抓我逃课的门卫老大爷是不是还那么凶,看看我们以前的班主任死了没,看看我当年无聊时刻在课桌上的字。”

郑华也被慕枫的话勾起了许多的回忆,锤了一下慕枫胸口道:“想去就去呗,说那么多干嘛!”

两人骑着家里的仔细,迎着早晨的阳光向着学校行去。

学校的铁门上已经锈迹斑斑,墙壁重新粉刷过,凉亭里的紫藤蔓延的更加粗壮了。

慕枫看了一眼门卫室里看报的老大爷,依然精神矍铄。便回头对郑华道:“老地方!”

两人一同转到了学校后面的一处矮墙,这是当年两人一起迟到与逃课时进出学校之处。

郑华努力的扒着墙头,却发现以自己现在的体重已经翻不过去那面墙了。

慕枫微微一笑,一把将郑华推了上去,然后一个漂亮的翻越落在了学校里面。

“可以啊,这么多年过来了,你翻墙的水平一点都没拉下。”

慕枫微微一笑道:“今天是中秋节,学校的学生应该都放假,我们回以前的教室看看吧。”

推开教室的门,里面空无一人,原先那块破旧的黑板已经换成了新的绿色黑板。边上居然还装上了投影用的帘子。

慕枫走到最后一排自己以前的座位一看,桌子上还残留这他用小刀刻下的一行字,因为时间太长的缘故,字迹已经变得有些老旧:

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,以及远去的笑声。

这是罗大佑的《光阴的故事》中的一句歌词,慕枫当年极为喜爱,便将它刻在了桌子上。

“嘿,看我的也在!”

郑华当年就坐在慕枫的边上,他的桌子上也留了一行字:郑华永远喜欢程若涵。

郑华笑道:“现在想想,自己当初真傻。”程若涵是当年班级里面的班长,长得漂亮,性格又温柔,是众多男生追求的对象,其中就包括当年的郑华。

他当年是体育尖子生,在学校里面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,可惜最后程若涵告诉他:她喜欢的是篮球部的小田。

郑华当年练的是铅球,虽然长得壮实,但是却不怎么长个子。而篮球部的小田则是已经一米八一的大高个,而且长得还比他帅,最后毫无悬念的成为了程若涵的男朋友。

“毕业这么多年了,程若涵怎么样了?”慕枫笑道。

郑华抽了口烟道:“她和小田在一起没多久便也分手了,后来就去了新加坡读书。算起来,我也有五年没有见过他了。”说完,他对慕枫诡异一笑道:“你怎么不问问楚诗的情况?”

慕枫闻言笑了笑,眼神中藏着无尽的怀念与过往:“听说她结婚了。”

郑华道:“原来你知道,当时你在江州念书,我们就没告诉你。”

楚诗是当年慕枫的初恋女友,两个人曾第一次一起看电影,曾在雨下共同支着同一把伞。她也曾坐在他的自行车上像花儿一样笑的那般美丽。

只是时间太过残忍,有时一个转身,你以前天真的以为会永远不变的东西却早已经面目全非。

秋日的阳光从老旧的窗户照射了进来,两个男人在一片空旷的教室里面抽着烟。

慕枫看了一眼周围,回忆起了往昔的青春岁月,便忍不住开口轻唱了起了当年流行的歌谣:

那片笑声,让我想起,我的那些花。

在我生命每个角落,静静为我开着。

我曾以为我会永远留在她身旁。

今天我们已经离去,在人海茫茫。

如今这里荒草丛生,没有了鲜花。

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,春秋和冬夏。

郑华听着,内心也不免唏嘘起来,年轻的岁月傻而天真,但是却最是让人难以忘怀。“是啊,如今这里荒草丛生,没有了鲜花。”

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苍老却依然有力的呵斥:“是谁!哪个小兔崽子在这里唱歌?”

这声音慕枫和郑华早已熟的不能再熟,就是门口那位残暴的的看门老大爷,自己以前偷偷抽烟被他抓到,可没少写检讨。时至今日,听到他的声音依旧有一种菊花一紧的感觉。

两人便如同当年一般再老大爷的怒吼之中

逃出了教室门,翻出了学校的墙……

公子慕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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